入的坑虽多,但都不拆不逆

【瓶邪】清粥小菜(温馨向日常)

季春生瓜:

*依然日常温馨向,粥铺店长用爱投喂心上大学生最后HE的平凡故事,有张海客出没(很想以他的视角写一篇知乎哈哈哈哈哈哈)……可能OOC



*配合张国荣的《我知你好》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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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Z大北门出来走个五百米,拐进一条小巷子,从巷口数,数到第七家店面,是一个叫“粥铺”的店。


这个招牌,最近在Z大火了起来。


店名朴实,占地也不大,店里就三个人忙活上下,一位老板,两个伙计。


说好了叫粥铺,粥的种类繁多,每天除了基础款的白米粥皮蛋瘦肉粥南瓜粥,还会定时换个花样,一天三个固定粥和四个随机粥。


做粥看似是水与米的相会,但米的拣选,水的比例,熬煮的时间都会影响到粥的口感。


做好粥对于业余出师也并不是什么大难,这家店之所以出名,还是因为给粥作陪的小菜。七种粥有三十二样小菜可以选。


小菜也不是只有传统意义上的榨菜腌萝卜,而是从糖醋排骨到凉拌猪耳朵,各式的热菜冷菜轮番出现,每天都是不同的花样。


这才是让这家不起眼的小店在Z大商业街脱颖而出的真正原因。


王胖子一向是认为清汤小粥这点家伙下肚是填不了半饱的,然而粥铺的配菜实在是口齿留香回味无穷,胖子冲着这,就成为了这家店的铁粉。


粥店火了之后,店长另外雇了两个伙计,一男一女,男伙计尤其和胖子不对付。


胖子一迈进去店门,正准备和张海客拉开挤兑日常。不想今天的张海客心情太好,先说了句“欢迎光临”先堵了胖子的嘴。胖子心里一阵扫兴,憋着疑惑,饱腹的需求占了上风,没细想开始吧啦饭。


好不容易磨到了中午食客走光,胖子捧着空的粥碗踱到正在补菜的张海客旁边,好心开口道:“哟,今个儿你是中头彩?开心大发?怎么没在胖爷耳边继续念经了?”


张海客冷笑一声:“麻烦您这尊大佛挪挪,我还是悲催的打工阶级,没时间干副业。”


“那你是怎么的?”


张海客放下手里的饭勺,目光黏在一盆绿油油的清炒西兰花半晌,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,头一次心平气和地向胖子表达了这几天他发现的一个细节。


粥铺的菜谱是不固定的。但是最近这两个月他在干活的过程中瞧出了一些端倪——每到周四,菜色都是标准的杭帮菜。从西湖醋鱼块到一品豆腐,已经做了一轮开始第二遍循环,固定在周四。


好巧不巧,周四就是吴邪来的日子。


吴邪其人,与粥铺关系匪浅。


粥铺的名气,据说是Z大新闻部的部长某深夜循香至此品味后安利的。那会儿粥铺还不闻名,部长到了一尝,只觉是人间美味,回校后大笔一挥,打了几波宣传把粥铺的名声传扬出去。


如此,这家并不起眼的小铺子也成了Z大人常光顾之地。


吴邪正是传说中的新闻部部长,帮酒香也怕巷子深的粥铺名声发扬光大的功臣。


然而王胖子作为吴邪的挚友,其中的猫腻他是知晓的。


吴邪写稿子的初衷其实并不是完全出于对美食的热爱有感而发,不然以这份心,他的体重也会向胖子看齐。这份更多的是心中有愧,借别的法子含蓄委婉地弥补过错罢了。


那天晚上的真实故事版本并不那么富有缘分。


吴邪作为这届新闻部的部长,在新部门组成后,按照惯例要请部门里的人吃饭。晚上桌上喝酒没个分寸,和部员们挥手告别分道,摇摇晃晃只身回自己外租的公寓时,没支撑住,到了半路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。


请客的地方是韩料,吴邪吃不惯,但是少数服从多数。桌上的菜他没来得及吃几口垫垫,被部员们起哄先灌了太多酒,这会儿全交代了出来。


这已经是深夜,等吴邪扶着墙根把东西倒腾干净了,也没讲究,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先缓神。


腹中空空,他蓦的被一阵粥香吸引,寻味而去。


传说的版本也并不是全然作假。


胖子解释到这里,张海客面上已经很是尴尬,绕了一大圈原来是店长要回报人的宣传之恩,他还以为是一出默默付出温水表情的桥段,然而真相倒是乏味。


过了用餐高峰期,张海客还得去打理后厨,听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兴趣,只能摆手。胖子念在他之前求贤若渴的态度也给了个台阶下去,顺手摸了把水煮花生扬长而去。


张海客发呆片刻,仍是兴致缺缺地回了后厨,见灶台旁的张起灵还在认真地处理明天要用的食材,连豆腐也要自己磨自己点好。他怜悯的目光落在洗碗池边埋头擦洗的张海杏身上,叹气后长声道:“这苦日子……什么时候到头?”说罢,认命拿起抹布凑到张海杏身边。


一边闷头干活的张起灵听到这句开玩笑性质大于抱怨的话,不像以前,一略而过,反而是手上的行动顿了顿。


他是过惯了苦日子的。


十五岁家里父母在一次高速运输中遇上车祸撇下孩子子去世,当时县重点高中的通知书下来,不低的学费逼得张起灵只能把那张薄薄的纸投到火炉里。


头三年他就在村里县城里四处给人打工算账,能干的活计都做,得了空继续自学高中的课程,让自己不至于愚昧。等成人之后,就揣着自己这三年的存款来到了H市谋生。


没有文凭和资历,他只能选择出力的活,一路看下来, 张起灵最终在一家百年老酒楼里面当了学徒。五六年干下来,凭着天赋和刻苦被主厨收为关门弟子,学到出师可以掌勺时,师傅却因病去世。


这仿佛是一个死循环,每当他觉得人生遇到了转折,奔入康庄大道的时候,回报他的是一地的空响。


张起灵恍惚许久,决定辞去下一任的主厨工作,开个粥铺过他的平凡日子。


主厨这块地域,师傅交给他手艺还没来得及教人心。


粥铺刚开张生意并不好,这并不影响张起灵做菜熬粥的态度。他经常需要忙到深夜。


那晚,一个上衣污脏,酒气扑面的年轻人到他店里坐下。喝碗粥,没等张起灵出来收钱就趴在桌上睡得死沉。


他少有地好心将人移到二楼,自己在楼下椅子上凑活了一晚,天刚亮就爬起来去菜市场补货。回来的时候,二楼的人已经走了,倒是感恩地留下了道谢的字条。


张起灵将纸条收好,拉开把屋内遮得严严实实的帘子,晨光照进来,照亮空气里面躁动的细小浮尘。


几天之后,他也并不意外地再次遇上那晚的人。


吴邪再次见到张起灵实在不好意思,在人家床上占了一夜不说,还吃了顿霸王餐,这一次算是赔礼道歉来的。


这才有了前面的为粥铺的大力宣传。


转眼到了周四,张海客还是没死心,总觉得他难得被激发起了八卦的欲望,不能被一棒子打死。


不巧的是今天他约好了要和妹妹海杏交换活,他负责在后厨洗洗涮涮,没什么机会溜出去盯梢,虽然这样的机会来日方长,但对于一个正在性头上的人来说,将现不现实在致命。


一言既出,张海客只能蹲在地上,捞起水盆里的抹布。


过了晚上的饭点,中间他借口出去了几次也没见到吴邪露脸,还以为是有什么事情耽误。


吴邪的专业只有在周四的全天没课,周末有一堆社团新闻部的事务,只抽得出周四的时间来粥铺尝味。


也是有过没来的情况。张海客甩了甩手里的碗,心说自己多半是受了老妹的文化入侵,神经过敏想多,把碗码进消毒柜。


余光中闪进一片衣影,消毒柜正对着后厨的门,张海杏在收拾灶台,张起灵在案板边调甜辣蒜,来者不言而喻。


餐饮业有个成文的规定,后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,事关一家餐厅的命脉,而吴邪这熟门熟路的架势,没有猫腻也说不过去。


张海客关好柜门,正转头要光明正大地看,却是不得了。


张起灵捏起一瓣蒜小咬了一口试味,在他旁边凑热闹的吴邪赶紧把头伸过去,出乎意料低下头用嘴唇裹下剩下的蒜瓣。从张海客的角度看,分明是吴邪主动去|含|住|了张起灵的手指。


两人还莫名其妙地脸红了。


张海客觉到,刚才他的消毒柜柜门没关紧。:)


几天后,张海客和张海杏进行了彻底的情报交换,详细分析材料后,最后决定跟张起灵谈谈,没想到请帖还没发出去,张起灵先叫人放了假,说是这周末有事,特地让他们休息,批假两天。


得知消息后的兄妹俩,本着饮水人知冷暖的原则,也不多八卦,施施然约着去看最近上映的片子。


其实日子就常常是一碗清粥,几碟小菜,平淡中偶尔有惊喜在不经意中炸裂开来。


醉酒的状况十有八九,撞进这家粥铺却是惊喜。让张起灵走到自己心里,更是像平淡里促然蹦亮的烟火,促使他,去完成一个约定。


一开始的周四之约出于对店长的愧疚和别样的道歉,久而久之有了变味。


张起灵其人,又恰到好处地像他做的杭帮菜,不是严格标准的配比,只是正好完美契合了吴邪的口味。


吴邪在课堂上出神了许久,舌尖还在回味不久前的甜辣蒜的滋味,又有红晕不自觉地爬上脸来。吴邪抽了抽鼻子,实在忍不住漏出来一个笑。


很快撩拨人心弦的人出现在教室后门。吴邪下课收拾好走出去,就落进张起灵眼里。


吴邪还愣着,怔怔道:“小哥,你怎么来了?”张起灵抬了抬手里两个保温盒,目的显而易见。在吴邪身后的胖子见状,阴阳怪气了几声就被吴邪踹远。


Z大旧校区平时没什么人来,吴邪今天的课程正好安排在老校区,两人一出去随便转转就可以停下来对坐吃饭。


来者是客,吴邪领着人还是绕到了他最喜欢的湖心亭,有水有风,最要紧的是人。


张起灵放下保温盒,把里面的三个小层一个一个列下来,摆了半桌。这算是粥铺头一遭的外卖生意了,虽然分文不取。吴邪嗅着这些东西的味道笑弯了眼睛,对张起灵道:“要不你以后就送货上门,还省得我来回跑。”宿舍和商业街隔着不短的距离。


张起灵点点头,看着吴邪低声道:“听你的。”


就是这样很平淡的一句话,吴邪听来几乎连筷子都拿不稳。


他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,目光不移地注视着对面的人:“什么都听我的?”


张起灵没有犹豫,理所当然地表示无错。


一切无需表白和说清,仅仅相对坐着,慢慢把饭菜咽下肚就是最好的享受了。


扫光了桌上的饭菜,吴邪靠在张起灵肩上,摸着微微鼓出来的肚子消食。他想了想,掏出耳机带上一只,另一只塞到张起灵耳朵里。


等前奏过去,是粤语深情的男声在颅腔里面流淌。


吴邪想,他要说的都在歌里。张起灵侧头,从这个角度看着吴邪垂下的眼睫,心中一动,在吴邪发旋处落下一个吻。


好,我感受到,没有话说,什么都给我代劳。


END


说点:吴邪快生日啦~所以打了他的tag,努力憋生贺哈哈哈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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